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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何長發 藍蔚台 圖／李念章前言7月4日適逢兩岸華人一致認同的足球王李惠堂逝世40週年紀念日，然而從上到下自認關心我們這個國家以及關心我們足球的眾生，您們真把李惠堂都給遺忘了！別人可以忘，唯有直接在負責我們國家足運發展的執行長和團隊怎可忘記呢?顯然心中不存在有李惠堂對國家足運貢獻的感懷之心，令人遺憾。在現代足球運動發展超過一百五十年歷史中，我國唯一世界知名的足球大人物就是已故球王李惠堂。1976年，德國一家權威的《環球足球》雜誌組織世界球王評選活動，李惠堂與巴西的比利、英國的馬修斯、西班牙的斯蒂法諾、匈牙利的普斯卡斯被評為「世界五大球王」。值此李球王升天40週年紀念，緬懷球王不凡的足球人生，藉此機緣發哥與球王故鄉廣東五華人藍蔚台共同寫下李惠堂足球故事，並由叫惠堂叔公的李念章提供珍貴圖文資料，利用「民生頭條」電子報連載，讓新世紀的足球迷好好認知李惠堂的不平凡人生。李惠堂兼具文人傲骨與運動家風骨作為中華民國足球的代表人物，李惠堂另一個貢獻是足球的教育理論。李惠堂雖然14歲便走出校門，但是他不僅能用流暢的英語發表演講，也能用中文填詞做詩，後人更為敬重他的體育道德和愛國情操，李惠堂能腳踢足球，手著文章，當年認識李球王的人皆打趣說他是手腳萬能的怪傑。更兼具備了讀書人的傲骨與運動家的風骨之典範。1928年，23歲的李惠堂已自費出版了『足球』一書，是第一位足球運動員著書立說。李惠堂學識不淺，一生另著有「球圃菜根集」、「足球經」、「足球規律詮釋」、「足球登龍術」、「我與足球」、「雜果盤」、「香港足球五十年」、「魯衛吟草」、「南遊散記」等等一本又一本的足球理論經典。而這些貢獻也可從他所著「球圃菜根集」等相關書籍如見一斑。當年他在60歲壽誕上描述自己與足球結緣一生的詩中所說：「憂樂常關天下情，愧無建樹以球鳴，一腔肝膽存人熱，半世風塵為國爭，拔幟豈曾功在漢，潔身遑計利和名，逢辰笑酌延齡酒，許共賢流致太平」。李惠堂對於培養人才、踢好足球進行了深入的分析，李惠堂認為足球是最易入門，最容易舉行，最經濟的運動，所以學習的人就多。他在理論著述中有不少創見，如普及與提高的關係、足球技巧熟練與常習的關係、技巧全面與單項的關係、足球基本技巧在球場上的地位、智與力的關係、集體和個人的關係、士氣高低與勝負的關係、最後幾分鐘與勝負的關係等等，都作了很富哲理的闡述，分析透徹，到了今天還很有現實指導意義。總而言之，李惠堂不但普遍被認為是1930年代中國足球風氣的帶領者，也是開啟中國、甚至亞洲足球運動的主要功臣之一。李惠堂可以說是球場上遵守體育道德的典範，即使對方隊員有意識的犯規，李惠堂都能夠容忍，甚至有時是非常嚴重的傷害性犯規。1937年夏天，李惠堂率南華隊遠征南洋各地，在印尼的一場比賽中，下半場結束前三分鐘，南華隊以1比0領先，為了想多贏一球，李惠堂在距離球門十五碼左右，正舉腳射門，對方後衛右腳惡意鏟踢，李惠堂當場倒地，再也站立不起。進醫院檢查結果是，左腳脛骨被踢斷，按照當地的法律，只要李惠堂控告這名球員故意侵害自己，對方就會面臨牢獄之災。然而，在員警主動到醫院找李惠堂核實情況時，李惠堂竟替對方隊員打掩護，沒有向員警投訴對方。得知這一舉動，感動的那名外國球員手捧鮮花前來負荊請罪，到球王病榻前悔過道歉，感激涕流，而李惠堂因此更受人尊重。李惠堂在二十多年的足球生涯中，馳騁角逐不止千百場，他所率領的球隊，三次被國內其他球隊挖角，但是他一直堅持為原球隊效力，對於被挖角的人照樣友誼往來。還有在香港、上海、印尼、法國和英國等足球機構，以重金聘他，都一一被球王婉言謝絕。“登場角技，萬目睽睽，球員之舉止絲毫畢露，勿以為作奸犯科，能於巧詐中逃脫公論，須知不義之行，縱逃過他人眼簾，也逃不過昭昭天理，逃不過自己良心。”李惠堂在他的著作《球圃菜根集》中記載了他踢球生涯的所感所悟，認為體育真諦是道德為本，技術為末，先求其本，後求其末。這也揭示了李惠堂被譽為世界球王並非偶然。李惠堂生前常說，他成名得早，逼得他要努力進修，不使自己知識落伍。那時，常有人要他去演講、寫文章，接觸的人也多是高級知識份子，於是他不斷地進修，不斷地求學，後來他能寫出很多有關足球的書，能周旋在國際上達官顯要之間，而不顯得絲毫侷促，進而贏得重視與友誼，與此大有關係。所以他說過，足球帶給他榮銜，帶給他名譽、地位、學識，只有一樣沒有，就是沒帶給他足夠的財富。正因如此，李惠堂被社會上譽為既有讀書人的傲骨，又有運動家的風骨。